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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九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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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九章

某處廚房。

鵝兄被捆住扔在角落,欲哭無淚,它就是跟著香味過來,沒想到就被人類抓住了,人類果然狡猾。

“這天鵝哪來的,廚頭沒說要這道菜,你不會趁機中飽私囊吧?”

“靠,你別瞎琢磨,就廚頭那人,我敢貪一枚靈石麽,這鵝路上遇到的,順便抓了。”

“行行行,料你也不敢,先把別的處理掉,這鵝先捆著吧,晚上給咱們自己加餐,嘿嘿。”

“從前只吃過家鵝,還沒吃過天鵝,不知道味道怎麽樣。”

“絕對差不了,看這膘肥體壯的,倍有肉。”

鵝兄聽著兩人旁若無人的交談,黑豆眼珠露出人性化的憤怒,氣不打一處來,可惡的人類,還想吃它。

鵝兄動了動腳蹼,動也動不了,繩子紮得死緊,它用喙去夠,無奈差點距離,扭動半天一點用都沒有,累癱在角落。

嘎嘎,吾命休矣。

上次是那個女人被綁,現在是它被綁,這是和綁架過不去了麽。

鵝兄努力後縮,把自己藏在一大票肉菜後面,廚房暫時就兩個人,等處理完食材,估計燒菜的廚子就會過來,它必須給藏住。

“哎,這鵝怎麽跑後面去了。”有人撓撓頭,有點迷惑,鵝兄趕緊閉著眼睛裝死,然後它感覺自己被拎起來,塞到了一個密閉的櫃子。

那人走了後,它睜開眼睛,周圍一片黑,還擠得慌,羽毛碰了碰旁邊的物什,涼涼的,硬硬的,好像是罐子。

裏面裝的不會是調料吧,它絕望地想著。

姜苓苓問道:“司徒兄,你真的知道鵝兄在哪?”

司徒紈頷首。

姜苓苓嘴角一抽:“它真的要被做成菜了?”

司徒紈笑道:“看著。”

“看什麽?”姜苓苓剛開口,便見半空浮現出一個畫面,主角鵝兄走在街道上,偶爾撲棱一下翅膀,畫質很清晰,她甚至能看到鵝兄的羽毛紋路。

“這?”姜苓苓猛地起身,眼都不眨一下,“這是怎麽做到的?”

這和天網的直播鏡頭有什麽區別,感覺就像是在現場拍攝的,但姜苓苓知道,司徒紈一直待在客棧,自然不可能去盯著鵝兄。

“小手段。”

司徒紈輕描淡寫道:“下午那會腦袋不是白敲的。”

姜苓苓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腦袋,難以置信道:“敲了腦袋就能知道這個人去哪嗎,是標記?”

“差不多,你可以理解為標記。”司徒紈高深莫測道。

姜苓苓稍微點了點頭,指著憑空冒出的東西:“那這畫面?”

“小法術。”

司徒紈朝她笑道:“你要是感興趣,我現在也可以把你先前做的事放出來。”

不知為何,姜苓苓總覺得他的笑容夾雜著一些奇怪的東西,她登時搖了搖頭:“不用,看這個就行,我們還是看它去哪好了。”

她剛才做的事情無非是拿著畫像去找鵝,無聊且無用,她還寫了小說,可是,他總不可能把天網上的畫面放出來吧。

姜苓苓吸了口氣,視線停留在畫面中央,盯著那一團白色行走在大街小巷中,身姿靈活輕巧。

司徒紈睨了她一眼,突然扯了下嘴角,敲腦袋為標記,這個說法有意思。

畫面中的鵝兄歡快地穿梭在城內,姜苓苓看了一會,沒看出什麽名堂,要是它一直這麽老實,也不能搞出什麽幺蛾子呀。

到底為什麽會失蹤?是不是因為頂著一身白羽毛太招搖了,被人盯上抓走?

鵝兄的逃跑速度一流,尋常人根本抓不住它,所以它到底怎麽會淪落到變成菜的地步。

過了一會,姜苓苓終於看到了重頭戲,她心想,這家夥果然去了靈寵坊,只見它轉著黑豆眼珠晃過各個店鋪,攤子也不放過,就這樣晃悠了一條街。

“德行。”

姜苓苓暗罵一句,瞧它那賊溜溜的眼睛,就知道它奔著媳婦去了。

司徒紈:“你知道它去幹嘛?”

姜苓苓沖他挑了挑眉,意味深長道:“單身鵝去那還能做啥。”

“配偶的事應該是你這個主人去做。”青年懂了她的意思,慢悠悠道。

“主人算不上,我和它就是搭個夥的關系,它哪怕表面答應,心裏也不老實。”姜苓苓對鵝兄的本質了然於心。

“再者說,我一直給它謀劃著呢,不然我也不會一直往北走,我估計它是不小心脫離了大部隊,只要一直北上,總能碰上它的同族,數量多了,可選擇的範圍也就大。”

司徒紈突然輕笑一下:“一紙主寵契約下去,由不得它同不同意。”

姜苓苓搖頭:“靈寵的事講究你情我願,我不喜歡強迫別人,寵物也一樣,何況,我也不擅長養寵物,萬一耽誤了它的發展,就罪過了,現在這樣挺好的,放養就行。”

司徒紈支著一邊的腦袋,斜倚在榻上,評價道:“你是個善良的姑娘。”

“……”姜苓苓噎了一下,“司徒兄,你突然來這一下我還真是受寵若驚,善良談不上,只是有自己的處事原則。”

“我見過仙門禦獸的手段,為了馴服靈獸無所不用其極,必要時刻強制使用契約再正常不過,尤其當目標是高階靈獸的時候,只要將其馴服,就會受益無窮。”司徒紈似是無意地說道。

“高階靈獸都有傲氣,馴服它們需要一點點磨掉它們這種脾氣,用藥也好,體罰也好,手段管用就行。”

姜苓苓皺了下眉:“我不適合幹禦獸這行。”

司徒紈看著她的側顏:“對,你不適合,你會心軟。不過,禦獸的風險同樣大,有些性子剛烈的當場就自爆,運氣不好就會被炸死。”

姜苓苓沈默不語,她好像知道司徒紈的意思了。

“他們禦獸有得有失,這個沒什麽好說的,而對你來說,它會不會變成菜和你沒關系,你完全可以不用管它。”

果然!

姜苓苓聽到青年的話,猛地側頭看向他,他的意思是說她和鵝兄沒有契約關系,所以如果她不去管,也是理所應當的。

“獨善其身。”司徒紈朝她笑了笑。

姜苓苓看著看著,也笑了:“你救了我,不也是沒有計較代價嘛。”

司徒紈悠然道:“因為,我有能力。”

姜苓苓聽著他堪稱不客氣的話,深以為然地讚同:“司徒兄的實力有眼睛的都看得到。”

“那你呢?”司徒紈問道。

姜苓苓心裏嘆口氣,不知道他為何勸阻自己,但是她不會因為三言兩語放棄,認真道:“它救過我,雖然最後算是你救的,但是這份患難與共的恩情不能忘,我沒有司徒兄的實力,我只有義氣。”

“就不怕危險嗎?”司徒紈的視線轉移到了畫面中,“抓它的人不簡單。”

姜苓苓順勢回看畫面,鵝兄剛逛完一條街,正巧旁邊走過一個人,鵝兄的黑豆眼珠閃過一絲精明,不知道打的什麽算盤。

它跟著那個人跟到菜市上,這裏賣的都是靈菜,給修士滿足口腹之欲用的,吃了可以增長微弱的靈氣,不會積累太多雜質。

姜苓苓托腮看著:“它為什麽要跟著那個人?”

她問的人顯然是司徒紈,青年隨口道:“可能是被他身上的東西所吸引。”

“能吸引它的除了媳婦還能有什麽。”姜苓苓思考起來,“難道它在這人身上聞到了媳婦的味道?”

說完眼巴巴地尋求認可。

司徒紈被她石破驚天的猜測弄得無言以對,瞅了眼她那小模樣,失笑道:“如果它的嗅覺可以沖破儲物空間的壁壘,未必沒有可能。”

姜苓苓悻悻地縮了下腦袋,覺得這個猜測怕是異想天開,她突然想起了他的話:“你剛才為什麽說抓它的人不簡單?”

“看著。”

司徒紈沒有明說,只讓她繼續看,那副怡然自得的樣子活像是已經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麽。

姜苓苓無疑對他很信任,除此之外,還有崇拜之情。

她心裏頭琢磨,畫面是大佬施展的小法術,那大佬本人怕是對全部經過都已知曉,只是為了照顧她才放了出來。

他說那人不簡單,那對方肯定有過人之處,她得仔細看看。

後面的事情卻出乎姜苓苓的意料,不是說被震驚到,而是被無聊到,是那種一看開頭就可以知道大結局的電視劇。

——鵝兄跟著那人被發現,被那人逮住,然後那人七走八走,走入了一家宅院,把鵝兄扔在了廚房。

“它不知道跑嗎?”姜苓苓面部表情抽了抽,她剛才還誇它逃跑功夫一流,現在就打她的臉。

要是經過激烈打鬥被抓住就罷了,結果打都沒打,被人一抓脖子就拎走當加菜,假得跟開玩笑似的。

“是不是沒看懂。”司徒紈淺笑著說道,他不是愛笑的性子,此刻卻止不住笑意。

姜苓苓懷著對大佬的尊敬說道:“請司徒兄賜教。”

“這個人平平無奇,容貌,腦子,身手都不值一提,滿大街都是,甚至修為都不及你。”司徒紈說道。

姜苓苓聽完,一臉寫著“你的說法怎麽自相矛盾呢”。

司徒紈不疾不徐道:“我說他不簡單,不是說他這個人,而是他身上的東西不簡單,如果那只鵝是因為那東西跟著那人,之所以跑不掉大概率就是被那東西陰了。”

姜苓苓脊背一涼,往司徒紈的方向挪了挪:“那東西這麽邪乎?”

“恐懼是因為未知。”司徒紈安慰,“你知道那東西是什麽後就不會害怕。”

姜苓苓驚喜道:“所以,司徒兄你知道那是什麽!”

司徒紈否認:“我不知道。”

姜苓苓愕然:“那你……”

司徒紈微笑道:“我有浩然正氣,萬邪不侵。”

姜苓苓:“……”

她看不出他逗她就見鬼了。

如果柯勻在的話,一定會給司徒紈拍馬屁:“何止是萬邪不侵,那些邪祟見到尊上跑都來不及。”

“而且,他所在的地方也不簡單。”司徒紈補充道,“我看到了陣法的存在,他那些步子不是隨便走的,你要是想接近那座宅院,必須先……”

他留著話尾沒說。

姜苓苓下意識接道:“破陣?!”

司徒紈應道:“對。”

“我……艹。”姜苓苓猛地就爆粗口,想起司徒紈的存在,放輕了聲音,“抓只鵝搞那麽覆雜,他圖什麽,這是要把我腦細胞都耗完的節奏啊。”

司徒紈提醒:“或許那只鵝是附帶的。”

姜苓苓和他對視一眼,苦笑道:“鵝兄可真會給自己找麻煩,非得跟著奇怪的人走。”

在司徒紈一層一層的鋪墊下,姜苓苓心中很清楚,這個地方不是那麽好進的,不然他不會想要打消自己救鵝兄的念頭。

正面拜訪肯定不行,能設陣法的人警惕心高很正常,而她解釋不清楚她為什麽知道她的鵝在他家的廚房裏。

姜苓苓嘆氣道:“沒辦法,龍潭虎穴也得去闖一闖。”

“你就不怕他們做些不好的事。”司徒紈說道。

“什麽不好的事?”

“比如……”司徒紈聲調突然下沈,“殺人滅口。”

“謔!”

姜苓苓心跳陡然加快,結結實實嚇了一跳,她撫慰著受傷的小心靈:“司徒兄,你說話正常點。”

司徒紈毫無負罪感:“說不定你進去之後就會被這麽嚇,小姜,你要學會處變不驚。”

“殺人滅口不至於吧,我就進去把我的鵝帶回來,絕對不多看半眼。”姜苓苓不確定地問道。

“我相信你會說到做到,他們不一定會這麽想。”司徒紈說道,“其實這一切,你自己心裏都有數。”

“我……”姜苓苓嘆口氣,“我倒是希望我沒數。”

修真界一點也不友好,打打殺殺的。

先前她想過這些,但那只是一瞬間的事,她沒有深思,或者說不願深思,而現在卻被司徒紈直白地擺在明面上。

她躲不開。

“我試一試,能救還是要救的。”姜苓苓抿了抿唇,她沒有把希望放在司徒紈身上,因為對方說那麽多的目的已經很了然,他不會去的,而且他也不想讓她去。

司徒紈只說一句“執著”,便沒了下文。

外面的夜色很濃,月亮的下半身藏在雲層中,吝嗇地灑下一點銀輝,姜苓苓踏著月色走上了那條路。

現在的街道比方才要寂靜得多,她的身形在地上投下了模糊的影子。

“司徒兄,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,如果你有什麽事,不用你開口我就會幫你。”

司徒紈的腦海裏閃現她離開時說的話,他絲毫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,他知道她是個講信用的姑娘。

他對她有幾分喜歡,關於她的小說,關於她的性格,但是,這次她要去招惹大麻煩。

司徒紈討厭麻煩。

他不是多話的人,方才說那麽多只是為了勸退她,可惜失敗了。

人的行為不可控,因為他們有自己的思維,誰也不能說,即便是父母,對孩子百分百了解他們的想法。

傀儡好就好在,比人要乖巧聽話,不管發出什麽指令,它都會聽從,它不會思考,也就說明它是可控的。

如果小姜變成傀儡,她就會聽話,可是,她的思維就會生銹……

司徒紈苦惱地皺了下眉,他第一次有些束手無策,影響了思維難保寫出來的小說沒有靈氣,他沒有試錯機會。

當時,他真的想回覆她:“我有事要你幫,我想要一個會寫小說的傀儡。”

小姜的反應不得而知,說實話他很期待。

不過最終他什麽都沒說。

“比起麻煩,更新小說才是王道,小姜,你路走窄了。”

司徒紈無奈搖頭。

與此同時,姜苓苓花了些時間來到了畫面中的宅院附近,她謹慎地靠在墻的陰影下,不讓自己突兀地暴露出來。

司徒大佬說過,陣法的範圍在宅院前面,不走進那個範圍,是不會被宅院的人發覺的。

如果路人經過那條路,陣法不會觸發,如果別有目的,陣法就會啟動,一旦行差踏錯,結果想必好不到哪裏去。

能在路上布置陣法而不被城主府的侍衛發現,宅院之人的手段可想而知,又或許,他的背景身份讓城主給他開了特權。

姜苓苓左思右想,被這陰森森的天氣搞得怪忐忑的,要不是鵝兄性命垂危,她想她可能會早上過來,這樣心裏更踏實。

她仔細打量了下,有了決斷,她要從旁邊的院子裏翻過去。

這家宅院很大,大到她無法想象,但是再大左右兩邊還是有別的建築存在,畢竟沒有哪家宅院能獨占一條街。

姜苓苓打定主意,撿起石頭往院子裏扔了塊小石頭,然後豎起耳朵聽。

很好,沒有一點動靜,要不是睡死了,要不是沒人在家。

姜苓苓等了一會,看樣子家裏沒有機關什麽的,隨後提氣縱身一躍,翻過三米高墻,輕輕落在了地上。

她的視力在黑夜中沒有任何阻礙,很快知道她踩的是一片草地,彎下身子撥了撥,一堆雜草。

姜苓苓走出雜草地,觀察了下地面,泥土地沒有一個腳印,積灰嚴重,於是心中更趨向於這家人許久沒住人了。

她走到院墻下方,不敢輕舉妄動,她不知道下面等著她的是什麽,想了想,她跳上去扒住了墻頭,一點點探出腦袋,準備先查看下情況。

不遠處有點火光,有人提著燈過來。

姜苓苓暗自壓下腦袋,感覺差不多了,覆又朝裏看去,提燈的人已經走了,偌大的宅院黑漆漆的,有種噬人的感覺。

姜苓苓不再多想,一口氣翻過這片墻,穩穩落在了地上,她看著周圍,有些不知道下一步往哪走。

鵝兄被做成菜,那它一定待在廚房裏吧,說不定那人開始滾燙水拔毛了。

“咕嚕。”

姜苓苓咽了下唾沫,挑了右邊的方向走向小路,她記得那個提燈的人朝這邊走了,她快步走了一段路,剛好看見那個提燈的人走過拐角。

姜苓苓貓一樣似的綴在了後頭,司徒兄說過那人修為不及她,所以這宅院裏的人修為大部分應該都不及她。

也對,金丹期修士總不至於遍地都是。

姜苓苓邊安撫著自己,邊跟著提燈之人,一路走來,對方果然沒發現她。

姜苓苓有點開心,這點情緒很快消散掉,因為她發現走著走著,地方越來越偏僻,貌似來到了宅院的旮旯角。

廚房供應府裏吃食,位置相當重要,在哪都不可能在這。

姜苓苓心頭一狠,最穩妥的辦法還是挾持提燈女子逼問廚房的位置,她弓起身子,眼睛看著提燈女子的背影,欲要出手。

“麗娘。”

一個男子從黑暗處走出,眉眼深情地看著提燈女子。

“宣郎。”

麗娘同樣含情脈脈地看著他,旖旎的氣息在二人之間盤旋,他們對視著就抱在了一起,仿佛許久未見,急需宣洩情感。

姜苓苓擡頭望天,她對小情侶的親昵真的不感興趣啊,只希望他們快點傾訴完,然後分開。

“麗娘,許久未見你,你都瘦了,我著實心疼。”

“宣郎,你也是,臉頰都陷了進去,你太拼了。”

“不拼不行,我想讓你以後過上好日子,只要能讓伯父點頭同意我們的婚事,我做什麽都值得。”

“你這個年歲已經算得上少年有成,偏生爹爹錙銖必較,我勸他他都不聽,其實我都不在意的。”

“我知道,麗娘,可是我不能這麽不負責任,等我再努力拼搏一番,拿到更多的籌碼,再去與伯父提親。”

“宣郎,你一定能成功的,我等你。”

姜苓苓舌尖頂了頂後槽牙,她承認,這是個聽起來不錯的愛情故事。

——男女主相愛,男主被女主爹瞧不起,但是男主沒有氣餒,想要拼出一片天求娶心上人,而女主也情更深重,願意對男主交付信任和真心。

擱以前,她的吃瓜雷達就動了,渴求吃到完整的有前因後果的瓜,但是現在,她有要事要做,不能聽他們再互訴衷腸。

所以,動一個是動,動兩個也是動,索性兩個人一起綁了。

姜苓苓如蜻蜓點水般掠過假山,目光精確地鎖定窩在假山後的那對情侶,對方發現了她的存在,著急慌忙地分開。

“誰?”

麗娘開口的時候,姜苓苓已經朝男子襲去,一掌切在他的後脖頸,自從練了《湮滅掌》,她就喜歡用掌法出招。

男子一下子瞪圓眼睛,淒淒慘慘地倒地。

姜苓苓沒想到事情這麽順利,她還擔心自己控制不好力道,於是望向了麗娘,露出了友愛的笑容。

麗娘被嚇得往後退去:“你要幹什麽,你對宣郎做了什麽。”麗娘的餘光看著男子,顯然擔心至極。

“不幹什麽,就是問個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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